【柊斐】在人间
*天雷天雷天雷！
是一篇没头没尾、彻头彻尾的口水文，目的只是想看甲斐小天使带孩子（……）
私设Alpha柊xOmega斐，生子要素有，主温馨日常
“TOKYO GAFFER”的旗帜下，一群年轻人正迎着阳光，踩着流行曲的节奏恣意舞动着。今天练舞的时间有些长，直到中午排练才结束，大家照例击掌告别。
“很棒啊甲斐，虽然我们现在没资格参加比赛，但是多跳跳舞对身体也很好嘛，你忘了高三的时候小飒当时还逼着咱们做操呢……”
石仓话匣子本性未改，而且还是不经过思考就会把话说出口的类型啊，倒是和高中的时候没有任何分别。
“额，对不起啊，我……”
“没事，”甲斐收敛好神色跟石仓告别，“我要先回去了，小浟还在那边等我。”
真是的，果然又惹到他了啊。石仓望着甲斐的背影摇摇头。
不远处花坛边上坐着一个小男孩，穿着宽大的连帽衫和淡蓝色牛仔裤——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甲斐。
“久等啦！”甲斐顾不得喝上一口水就蹲下身揉揉男孩软蓬蓬的头发，“午餐想要吃点什么？”
“嗯——烤肉！”男孩伸出手搂住甲斐的脖子。
“你的舞跳得越来越好了，爸爸。”
“那当然。”
父子俩挑了个很有人气的店铺，也许是服务生看小浟很可爱的缘故，特意给父子俩安排了靠窗户的座位。
小小的男孩面前摆了好几盘肉，几乎摞成一座小山。
甲斐顺嘴开始调侃儿子，“小心长胖哦。”
“爸爸你太瘦了，你才应该多吃点。”男孩说着夹起两片放到甲斐碗里，还很贴心地蘸了调料。
“小浟很乖嘛。”
“那爸爸要不要奖励我？”男孩鼓着腮帮嚼着米饭，说话含糊不清，这副样子让甲斐想戳戳。
-“甲斐同学吃寿司的样子真可爱呀。”
-“老师可以摸摸你的脸吗？”
可恶。甲斐摇摇头，试图把脑海中那张脸甩开，但似乎……作用不大。
“要吃冰激凌吗？”
“诶，我不是为了冰激凌啦，照顾老爸是我该做的。”
“——但是有冰激凌可以吃我也不介意哦！”男孩晃晃头，皱着鼻子冲甲斐一笑。他知道甲斐看到他这么笑，不管犯什么错误都会原谅他的。
浟从小就很喜欢这样逗自己的爸爸，因为他的爸爸很少会笑——除非是面对着自己。甲斐总是呆呆的，有时候会很难过，但他从来不说在想什么或者是遇到什么困难，和那种默默付出的老爸一个样。
甲斐浟从出生到现在，只有爸爸和自己根本差不了几岁甚至可以当玩伴的小叔叔小姑姑陪在身边，奶奶待在疗养院里，一周可以见上一面。他懂事很早，比如他知道他的爸爸其实是他的“妈妈”，他真正的姓氏也不该是“甲斐”，而是其他的什么。
天知道他的另一个老爸到底去了哪里。也许是去拯救世界了吧，浟曾经幻想过，像电视上演的假面骑士一样——但也可能是死在一个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地方。
好久之前浟就问过甲斐这个问题，但甲斐听到后没有回答，只是抱紧了浟，眼泪打湿了男孩的外套。
“有你就够了。”
从此浟再也没有提过有关于“另一个老爸”的事情。
“明天是去看奶奶的日子，老爸。”
“知道啦。”
甲斐把儿子的手攥在掌心里，父子两个正在排队买冰激凌。
“请问要什么口味的呢，小朋友？”
“两个——”浟转转眼珠，冲着温柔的小姐姐伸出两根手指，“抹茶味。”
“你自己吃就好啦。”甲斐摸摸儿子的头。
“为什么啊？老爸不喜欢吃冰激凌吗？”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冰激凌呢？”甲斐学着浟的样子舔了一口，抹茶的香甜恰到好处，“只不过，很多人长大后就不会喜欢了。”
“你们大人真奇怪，”浟抬头瞥了一眼甲斐，“明明是喜欢的东西，却要装着不喜欢。”
是啊，真是很奇怪。明明很想念，却要装着已经遗忘掉过去；想努力过好现在的生活，却仍然搞得一团糟。
-“你们大人真奇怪啊，小飒，”甲斐仰起头直视柊的双眼，“告白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那你想要我怎么说？”金丝眼镜挡不住男人眼中的笑意。
-“你就说你喜欢我啊，”甲斐把椅子微微翘起一个角度，“永远都喜欢的那种。”
-“或者——”
-“今后也请陪在我身边吧。”
“爸爸，我又想去游乐场了。”
“诶，之前不是去过嘛，”甲斐嗔怪着，从柜子里拿出两个枕头，“快去刷牙，然后过来睡觉。”
“那都是好久前的事情了！好没趣啊，下次去大阪度假吧。”浟甩下一句就跑去卫生间了，不一会儿就传出水流声。
“爸爸。”黑暗中传来浟的声音，甲斐努力驱散了席卷而来的睡意。
“嗯。”
“我想学画画。”
“行，但是先睡觉好不好？”
“哦。”浟索性丢下自己的被子，钻进甲斐怀里。
-“小飒，我真的不擅长画画，就不要让我参加美术培训了吧。”
-“那可真是可惜呢，我倒认为甲斐同学很有想象力。”
-“哼。”
甲斐失眠了。
甲斐把母亲安顿到轮椅上，推着母亲到门外的草地上。
“小浟好像长高了不少。”看着浟跑跑跳跳的活泼身影，母亲感叹道。
“是啊，最近长了很多呢。”甲斐很享受边帮母亲做着按摩，边和母亲聊天的时光。
“一个人带着小浟，总归是很辛苦的，隼人。”
“妈妈，您别说了，”甲斐垂着眼睛，“他……会回来的。”
“奶奶，爸爸已经答应让我学画画了！”男孩跑过来伏在祖母膝上，“将来我就可以给您画肖像啦！”
“真好，小浟一定会学的很棒的。”妇人一如既往的慈祥。
“嗯！”
甲斐领着浟去买画具，一路上父子俩打打闹闹地很开心，根本没有注意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
足足有二十多个，全部来自石仓。
“我想要这套！”浟指着整个店里色彩最多的水彩笔。
“用不到这么多吧。”
“用得到的用得到的~”浟靠到甲斐身上蹭蹭，“老爸~”
“……那好吧。”父子俩僵持半晌，最后还是甲斐率先屈服。小浟一路上小心翼翼抱着彩笔不撒手，像是得到了什么珍宝。
“先画什么呢？”
跪坐在地板上的浟面前摆着一张画纸，举着新买来的水彩笔正在苦恼要画什么，侧头瞥见正在厨房里洗菜的甲斐。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响起，打断男孩的创作。
“石仓叔叔又失恋了吗？”浟把不停作响的手机递给甲斐，“喏，老爸。”
甲斐捏了一片黄瓜到浟嘴里。
“手机快被你打爆了，有什么事啊？”甲斐煮着粥，只能用肩膀夹着手机接听。
“甲斐你怎么才接电话！”石仓的语气像背后起了大火。
“带小浟出去了，怎么了？”甲斐搅着粥，感觉莫名其妙。
“叫我怎么跟你说呢……呵……真的是见鬼了。”
“哈？”
甲斐把午饭做好，交待好浟注意安全就急匆匆出门了。浟虽然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这么着急要出去，但是自己一个人在家早已经习惯。
甲斐匆匆赶到练舞的地方，石仓转来转去，看起来是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在电话里说的是真的？！”甲斐捏着石仓肩膀，直晃得石仓站不稳。
“不信你问茅野。”
-“老师究竟怎么样了？”
-“你说话啊！”
茅野红着眼眶，看着围在病房外的同学们，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焦急。
-“护士说老师已经……已经离开了，这是老师的字条，说希望我们……都好好的。”
几年以后，魁皇高校三年A班教室。
与其说是同学会，不如说是为纪念柊一飒老师，他们才又聚在一起的。
-“你们说，今天甲斐会来吗？”
-“前几年都没有来，谁知道呢。”
旁听的石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天茅野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好几年没有听到小飒的声音了，感觉还像是那十天一样。”
“当年大家都以为老师是不能接受死在医院里才悄悄离开的。”
“哦，”甲斐表情淡淡的，像是事不关己，“所以他现在回来了？死而复生？”
“根本就没死啊，”石仓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茅野那个家伙怎么搞的，当时非要说老师已经去世了，想想我们每年都还要聚在一起纪念小飒，真是有点可笑。”
“话说回来，甲斐，”石仓一只手搭在甲斐肩膀上，“你不打算去见见他吗？”
“别胡说了，他不可能突然回来的。”
“可这是事实啊，茅野联系我的时候，我也不相信呢。”
“她为什么要联系你？”
“啊！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
下午三点钟，浟收拾好铺了一桌子的画笔和水彩，准备看一会动画片的时候，传来了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音。
“你回来了！老爸，你脸色好差啊。”
甲斐甩了鞋，急匆匆走过来抱起儿子，像是刚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我们马上就去大阪度假！”
转天上午，父子俩已经坐在新干线上了。
“老爸呀，你是不是中彩票了？”
“……”
“不是？那就是公司发奖金啦，要不怎么会带我出来度假啊。”
浟那张小嘴吧啦吧啦说个不停，甲斐思绪一片混乱，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情绪是一种非常奇怪的东西。昨天石仓转告甲斐“小飒还没有死，据说已经完成治疗回到东京了，可是找不到你，才让茅野知道了他还活着的事情”的时候，甲斐心中怪异地没有任何波澜，甚至在回家路上都觉得这是一个无聊的玩笑。
总是这样擅长搞闹剧，把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倒真是柊会做出的事情。
甲斐比谁都更希望柊能活过来，但现在他真的活过来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不在发情期，所以不会怀孕的。”
-“哦？”柊慵懒地坐在准备室的软椅上看着面前站着的男孩。
-“所以……来吧。”
-“你的信息素没有味道，就算是身为Alpha的我也察觉不到，但我相信——”
甲斐嘴角抽动几下。
-“你是诚实的孩子，不是吗？”
平成时代的最后一个月，甲斐验出了两道杠。
得知柊“去世”以后，甲斐不仅没有石仓他们想象中那样崩溃，反而表现得非常自然，慢慢淡了和同学们的联系，取消了原来的电话号码，不着痕迹地换了个住址重新开始生活。就算是当年的派阀，也只有石仓和诹访和他保持着联系，除此之外没人知道他的消息。他一个人生活，平静地去医院孕检，平静地接受母亲的质问，连孕期那些反应都独自一人忍了过去。他的信息素没有味道，连体质都和普通Omega不同，不需要Alpha来抚慰，发情期也不会有多难受。经济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毕竟领到了一笔不菲的育儿补助。生了小浟之后，甲斐的状态和Beta几乎没什么区别。
石仓说，他可能命中注定就是要和小飒纠缠不清的。
“我会带着小浟去大阪待一阵子，如果他找到了你，请不要告诉他我们的位置。”
“……你们这是何苦呢。”
“爸爸？”
“呃，怎么了？”男孩肉乎乎的小手在自己面前挥了半天，甲斐才回过神来。
“你可真奇怪。”
“等一会到了大阪，我们先去找诹访阿姨。”
“好！”
诹访是优秀的女Alpha，已经在大阪有名的事务所打拼出一番天地，算是三年A班学生里面名利双丰收的典型代表了。
“好久不见，小浟都已经这么大了。”只要有机会去东京都出差，诹访必然会去看望甲斐父子。
“是啊，长得很快。”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诹访搅着咖啡，看着对面的浟吃蛋糕沾了一嘴奶油的可爱样子，“小飒他……”
“他都找到你了？”甲斐立刻警觉起来。
“是石仓告诉我的。”
“……他这人啊。”
“你就别再装傻了好吗？”诹访直视着甲斐，“小飒他是为了通过我们找到你而已。”
“他现在回来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更何况你们都有了小浟。”
“那又怎样，他又不知道……”
“也就你能觉得这样对小浟不会有什么影响，”诹访的语气和从前揶揄甲斐的时候没有半点区别，“来，小浟，吃饼干。”
“诹访阿姨你们在说什么啊？”男孩只顾看餐厅墙上的电视机，没有听清大人们说的话。
“还是别再提这件事了，小浟会出去乱说。”甲斐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吧，但是作为老同学我还是要问一句，你准备好去见小飒了吗？”
“……怎么可能有准备啊。”
和诹访告别之后，父子两个人找了处酒店，休息好之后在大阪狠狠玩了几天。甲斐的母亲看到发过来的照片上，这对父子笑得这么开心，也跟着心情好了很多。“真是可爱呢。”
“环球影城，出发！”
“说好了今天晚上要陪我去逛心斋桥哦，小鬼。”
“谁是小鬼啊，臭老爸。”被刮鼻子的浟非常不满，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老爸要陪我坐过山车！”
“不要，我恐高。”甲斐立刻拒绝。
最后仍然是招架不住自家儿子的软磨硬泡，战战兢兢体验了一把云霄飞车的感觉。下来之后甲斐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动，自家儿子仿佛没事人一样。
“老爸，太逊了哦。”
甲斐买了两杯冰饮料，喝了好几口才恢复了元气，浟找了个长椅让受到惊吓的父亲大人能够休息一下。
“你这个小鬼到底是像谁啊，坐这种东西都没有反应的吗？”
“明明是老爸你胆小。”
-“干什么叫我来这里啊。”甲斐插着校裤口袋，声音懒洋洋的。
-“不愿意见我？”男人开了句玩笑。
-“我可没这么说，”甲斐立刻否认，“我只是讨厌天台而已。”
-“看来隼人也不是没有弱点啊。”
还好意思说，当然有弱点，你不就是我最大的弱点吗？彼时甲斐怒瞪柊一眼，很好，他总是擅长把自己气得不轻，自己还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不过他倒是在学校里叫了他的名字，这点还是值得表扬的。
“安啦，恐高症不会遗传的。”
“……”
“非要说遗传的话，”甲斐浟狠狠咬了一口热狗，“那我大概是遗传了没见过面的那个老爸。”
甲斐登时清醒了过来。
心斋桥和银座也没有什么区别。
“甲斐浟，你别逞强了吧。”
“甲斐隼人，你要相信我！”
“臭小子。”
半个小时以后，娃娃机终于开恩，掉出一只黄色的小熊。
“花了我这么多钱，就为了抓这么一个玩意儿？”甲斐说着举起手中的玩偶看了看，一脸难以置信。
“我，我猜老爸你喜欢。”
“行吧。”
“老爸。”
“干什么，臭小子。”
甲斐浟抱着小熊站定，甲斐走了几步才发现儿子没有跟上来。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回答我好吗？”
“……嗯，说吧。”
“你先保证不生气，也不许掉眼泪什么的。”
“……”
“我另一个老爸是不是回来了？”
其实早该知道的，甲斐想。
柊的确是回来了。他一开始并不相信石仓，谁让这家伙总是捕风捉影。可当天晚上，茅野特意给他打了电话，详细地说了一遍柊其实是在相乐社长的帮助下出国治疗的事情，痊愈后刚回到东京的柊发现打不通甲斐的电话，住址也人去楼空，无奈之下才让茅野知道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生活比戏剧还要精彩。挂了电话，甲斐几乎是立刻就定了两张新干线的票。
甲斐没说话，浟只当他是默认。
“这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老爸，你也太低估我了，”甲斐浟把黄色小熊推到甲斐怀里，“你害怕见到他吗？”
甲斐算是领教了，血缘这种东西果然很神奇。
因为害怕见面，所以选择逃避——胆小鬼。在大阪的这段时间，甲斐只有百分之十的心思花在照料浟上，其余精力全是在思考“怎么才能最大限度保护孩子的心灵不受伤害”这件事情上。
后来他发现，浟根本就不需要这些。
两个人从大阪回来黑了一个色号，拎着一大一小两个旅行箱进了家门。
“好累啊！老爸，我们睡一觉吧。”
“不可以——先给我去洗澡。”
浟做了个鬼脸跑进浴室。
甲斐把行李箱拖到里屋准备开始收拾。说起来这几天浟玩得真够疯，每件衣服都是灰扑扑的。手机里也存了不少两人的自拍，甲斐划着手机屏幕，看着浟那张和自己非常相像的娃娃脸，嘴角忍不住上扬。
甲斐浟穿着睡衣，甩着头发上的水珠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敲门声响了。
“一定是石仓叔叔！”
入眼是一架在午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金丝眼镜框。
“呃……您……”浟诧异地抽了抽嘴角，发现自己应付不来陌生人。
“是谁啊，小浟？”
甲斐听到响动，光着脚走到门口。
甲斐和柊视线相接的时候，恍惚间觉得自己又坐了一回过山车，还是全程头朝下的那种。
甲斐浟看着老爸阴晴不定的神色和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陌生男人脸上写满的欣慰和愧疚，心里七上八下。
“老爸……？”浟撑不住了，拽拽甲斐的衣角。
“给你介绍一下，小浟。”甲斐机械地吐着字，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柊苍白的脸，“这位是我的老师。”
“呃……老……老师好？”男孩抓抓头发，谁知这个天降的男人就这么蹲在自己面前，眼中落下的泪水虽然吓了自己一跳，却远比不上他说的话来得……劲爆。
“或者，你还可以叫我‘爸爸’。”
“老爸，你还是不准备让父亲进门吗？”
“他要是来了就让他罚站吧。”
甲斐浟摇摇头，接过甲斐手里的菜篮，惊奇地发现篮里没有一样自己爱吃的菜，心下了然。
嘁，有了老公忘了孩子的家伙。
石仓的号码被甲斐拉入黑名单一个月，理由是不经过同意就把住址告诉了柊，实在太没有哥们义气了。浟虽然觉得他可怜，但也爱莫能助。
准备晚饭之前，甲斐把浟叫到厨房里。
“你不是喜欢学画画吗？我给你找了个专门的美术老师。”
“哈？”
“怎么，不愿意？”
“那倒不是，专门的……很贵吧。”
“不花钱。”
“有这样的好事？”甲斐浟激动地差点站上饭桌。
“当然，而且他还要把赚的钱都给我们。”
“老爸，这样做是不对的……你不要跟黑社会混在一起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甲斐皱起眉头，不打算再理自家儿子。
“好了，吃完饭把你的东西整理整理。”
“为什么啊？”
“搬家。”
最后的最后三个人还是住到了一个屋檐下，顺便把户籍也迁到了一起，甲斐浟正式改姓为柊，而作为浟的母亲、柊的Omega，入籍这样的事情必然就无法推却了。柊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母亲也为他讲话，甲斐感到无可奈何，身边人一个一个都叛变了，真是没办法。
“都是为了小浟我才同意的，我根本就没有原谅你！”甲斐恶狠狠挖苦着柊，但是心里止不住地高兴，被男人拥抱的感觉仿佛是回到了校服时代。不过不管他再怎么凶，柊都拿定主意永远不离开他了。
最可恶的是，连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都开始倒戈了！
“爸爸，你看我画的是不是特别好？”
“是啊，小浟真厉害。”柊腾出一只胳膊把儿子也搂进怀里，三个人挤在一起，就是一个小小的世界。
“真是的，我要去做饭了，放开。”甲斐脸有些红。
“妈我要吃猪排饭！”浟唯恐天下不乱。
“叫谁妈！！！”
“他是不是又生气了？”
柊看看浟，浟也看看柊，父子俩默契地对视一眼。看来以后一家人需要磨合的时间还长着呢，但结果终归是好的，他们一家人再也不会分开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ND.
评论(14)